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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做一个不快乐的诗人
躺在铁轨上数银河的星星

—— 摸鱼混更(。

下下个星期要春考,想认真地完成英语一考从而离211更近一步,所以我真的更不出文来,只能从以前写了一半的文里面截一段出来混更(你
没剧情,几乎全是嘟嘟独白,写独白真开心啊
角色属于皮皮女神 ooc属于我





费渡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着痕迹地避开骆闻舟的目光。他说:“我之前看过一部电影,很老了,九九年的,名字不记得了。——讲的是一个在医院工作的女孩子,为了被周围的人喜欢,为了不被摒弃于所谓的社交圈之外,所以一直在说谎,说完上一个就立刻编出另一个谎言去圆谎,日复一日,陷入了被谎言包围束缚的生活当中,最后就因为抑郁而自杀了。”

电影里的那个女孩子看上去这么痛苦,所以说谎这件事,大概是很累吧。费渡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讲出这句话,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他既希望骆闻舟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但又害怕被听到。至此,他知道,自己心里装着的东西悬而未决,仍然没有落地。

骆闻舟听得见,费渡离他这么近,只不过一臂的距离。他想,什么电影?什么大概?说这些答非所问的话有什么用呢?他几乎要被费渡这模棱两可的态度逼急了,恨不得抓起费渡的领子来,让这个常年眼高于顶偶尔谪仙下凡的青年人明白什么叫做正常三观。他最后当然没有这样做,只是说:“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客观事实,我想知道你自己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我从来都知道说谎是很累人的事情,但是这个理论对你费渡有没有用,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这段话说得这么诚恳,又这么咄咄逼人。骆闻舟同时兼具委婉和直率两种特性,不避讳上下阶级,却在面对费渡的时候变得克己起来,一字一句都在大脑沟壑里斟酌,非得手握成拳才能让声带振动浮于正常的波动。他不将情爱挂在嘴上,只在内里心疼,因此才能一边纠结一边残忍地逼问。费渡抬眼瞄了骆闻舟,发现他眼圈有点红。

费渡知道:骆闻舟是生气了。

“你这么想了解,那我就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你听。”费渡最害怕骆闻舟生气,害怕他做出些脑子坏掉的事情来,所以只能道出最不想为人所知的心象风景,“我是个谎话连篇的人,我习惯于编造,乐于欺骗善良人,说谎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是像拉斯柯尔尼科夫杀死女房东时所感受到的快感和自我认可一样的东西。说谎有什么累人的呢?我记忆混乱得很,到底也不记得我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骆闻舟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但是眼睛里存着灼人肤发的火。

费渡话已至此,收不回来了,于是不顾后果地说下去,把自己已经缝起来的回忆袋重新撕开,倒出里面的残棉败絮:“我曾经说过的谎比你办过的案子多得多,其中最糟糕的弥天大谎是‘我讨厌那个自以为是的警察’。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就很痛苦了,因为那个很讨厌的人总是要在我面前晃悠来晃悠去,非要从一个普通的女人自杀的案子里挖出那个家族所有的黑幕。我那时候真想躲着他,跑到天涯海角的地方去,做自己的孤岛,可那个家伙就是这么不讨人喜欢,死缠烂打,以至于我不得不开始圆谎,将真心话和谎言颠来倒去地填补上去,自己剖开自己的心脏,掏出里面血淋淋的创伤、弱点,全都罗列一遍,指望那个家伙早日满足。”

他说到这里,突然开始咳嗽,怎么也停不下来。骆闻舟吓得赶紧站起身来,觉得自己应该去拍拍他的背,或者递一杯水,却被费渡一把推开,连带着那一份善意。费渡咽下嗓子里莫名涌起的血腥味,赶走潜意识里的恐惧,不死不休地继续讲:“你说,那个人为什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呢?他就是个无底洞,逼得我亮出所有底牌,又断绝了我的后路,留给我一个空落落的淌血的心脏,还有那个越圆越坏的支离破碎的谎话。我能做的只有把他塞进心里,然后像蚌壳孕沙一样去理解他、接纳他、爱他。如今伤口愈合,刻下一个不可磨灭的疤,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居然又想把它重新撕裂,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费渡说:“骆闻舟,你说,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么混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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