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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敦】Conuting stars

这篇文我从情人节拖到今天白情才写完,拖得我文风都变了orz
顺便今天是圆周率日呀,我们要数3141592653589793……颗星星(尽胡扯,上海鬼地方天上什么都看不到
ooc,没啥看头
不介意的话就勇敢地往下拉




太宰治这个人,脑子里安静不下来,像是分分秒秒有电火花闪烁,提取出来可以用来点新年鞭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纵观整个横滨,真心愿意听他逼逼叨叨的人没有几个,中岛敦算一个。太宰以前也问过中岛敦:你总来救我你不烦吗?中岛敦是个老实孩子,孤儿院里不曾有人教过他说谎,他也学不来太宰待人处事圆滑自如的那一套,于是就照着实说:除了我之外,也没有人愿意去救太宰先生你了呀。说罢还不忘补刀:之前我手上工作做不完的时候也想着要找人帮忙来的,但是国木田先生说“让那家伙自己一个人干干净净地死吧别来和我扯上关系”;去找与谢野小姐结果被回复说“没事儿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救”,还顺便连乱步先生的份也一并回绝了;好不容易找到谷崎先生愿意帮忙,但是直美小姐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喊着“哥哥你变心了吗!你不爱直美了吗!”……总之最后只剩我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听了也没多大反应,只是嘴里念叨着“交友不慎交友不慎”。敦本来还想说其实惦记着你的还有侦探社楼下理发店的王师傅,想想还是算了,免得给人家店里生意添麻烦。可太宰这样哪里是真伤心,都是随口说说的事儿,没几分钟又欢乐起来,说着“敦君我去自杀了有事给你打电话”就蹦蹦跳跳地出了侦探社的门。中岛敦拦不住,也就不去拦,反正最后不管怎样都是自己遭罪,逃不过总归是逃不过。

说是这天中岛敦依旧在侦探社帮忙,理着工作文件抢着新年红包,偶尔帮镜花通关两局消消乐。眼看着隐藏关卡只剩最后十秒,敦却找不到可以消掉的色块,急得满头大汗,脑子里只有怎么和镜花解释自己又浪费了她一万金币。他想着对策,却被自己手机突然响起的铃声给吓得不轻,匆忙接起,果不其然是太宰治那熟悉的跳脱声音:敦君呀,现在有空吗?敦就搬出一贯的台词说太宰先生不要急我马上就去救你,不想还没挂断就听到回绝,太宰在电话那头毫不犹豫地差使他:我今天没自杀。我刚才接到花店阿婆的消息说有我的包裹,你帮我领一下吧。敦话不过脑,一口就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关了游戏噔噔噔就跑到楼下,和王师傅打了个早安就直奔花店。

五分钟后他就后悔了自己的果断。当花店阿婆指着门口堆积成山的信封和礼盒对着敦笑的时候,他中岛敦仿佛看到了自己几秒钟后的悲惨未来——真真是太多,中岛敦不过一米七的个儿,这寄来花店的快件起码有一米六五,就这还没算上总共的占地面积。他思考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说自己分批次搬回去还得再麻烦麻烦阿婆。中岛敦这孩子心眼儿好,长得也实诚,那阿婆看他讨喜,笑眯眯地借他一辆推车,还顺手在他领子上别了一小串瑞香。中岛敦匆匆忙忙的,倒也没瞧见这小小的花儿,推车和柏油路一道擦出了火星,只庆幸没有守在马路口贴超速罚单的交警。

两个来回,九十八个包裹,一辆推车,一串瑞香。中岛敦一阵风风火火地解决了太宰先生的事儿,走进侦探社却看见与谢野晶子和江户川乱步大咧咧地拆着盒子,拆扔吃三位一体,顺便连贴在上面的卡片也一起念了。

“你的存在就如同六等星的光芒,闪烁着使我移不开眼……”江户川磕磕绊绊地读着,显然是不明白这话之中令人发笑的逻辑关系。

“这姑娘地理没学好吧,六等星挂着数字最大的头衔,实际上亮度是倒数第一。”与谢野吐起槽来毫不愧疚。她说这又不是我妈我说两句多正常啊,然后嘴里的话毒到极致。

“还有这个,‘如果死亡是人最终的结局,我愿与你同棺而眠’,这妹子是喜欢读川柳么。”

“川柳押的韵排的字都跟这不一样吧?不过这姑娘应该挺合太宰胃口,殉情什么的分分钟的事儿。”

“不,我觉得这大概是被太宰治传教完之后的模式。”

“行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

中岛敦自打来了武装侦探社就不怎么跟得上其他社员们的电波,此时听了这对话也是懵逼。于是他就顺理成章地凑上前去问,说,乱步先生,拆别人的包裹真的不要紧吗?与谢野听了这问就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不给江户川一丁点儿活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拆太宰的情人节礼物,还不是他平日里撩妹撩来的麻烦。说着又递给敦一块曲奇白巧克力,叫敦别客气地吃吧,太宰一个人也解决不了,不如早点杜绝他得糖尿病而死的隐患。

那不代表我愿意得莫名其妙的什么糖尿病。中岛敦也就不客气地推回那块看上去就甜得发腻的巧克力,他终归还是觉得这么贸贸然地拆了别人的东西失了礼数。他心里总感觉自己和太宰先生还没有亲密到可以随便拆对方的信件。敦救太宰不是一回两回,太宰救敦也不是无缘而起。一来二去谁也不欠谁,可中岛敦心里就是莫名憋着口气,觉着自己和太宰先生出生入死了几次,该认识的不该认识的都混得挺熟稔,唯独和太宰之间的距离要多远有多远,看着像是亲如一家,其实隔着一整个撒哈拉。太宰一个电话就能把他中岛敦耍得团团转,可一心投入的后果是太宰治的轻佻态度。说起来敦也都明白,太宰先生对什么都不上心,向死而生的意义占据了他生活的所有空间,何来的在意一说?八面玲珑不是伪装,这是生来具有的个性呀。

敦还记得唯一一次的交心之谈,他和太宰治坐在天台上喝尽了整个横滨的西北风。那次倒不是太宰急着去投胎,他半夜里把敦叫起来的原因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失眠。横滨的夜晚温度在两位数以下,墨蓝的夜色清澈明朗,中岛敦只披了条毛巾毯就被太宰治拉上天台,而后便听得他说:敦君,陪我看看星星吧。

横滨的星星不好看,紫微、太白、北斗,一众星芒都在战后硝烟里隐去光彩。敦就和太宰坐在天台的栏杆边上,谁也不说话。等到夜空中所有的云都被风吹散,散到连水蒸气都化作细雨落下,敦才开口问:太宰先生,你现在困了吗?

太宰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摇了摇头:我大概醒了就睡不着了。然后他又继续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我梦到我在冰天雪地里醒过来,比横滨冷,比北海道冷,可能是我记忆里去过的最冷的地方构成了我梦里的感官。总之我第一反应是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冻死了,于是我寻思着找人来救我——我想打电话叫敦君你来找我,可梦里的我记忆力差极了,一下子就变得和周围环境一样一片空白,连那一串数字也记不住。我想着说打不了电话就叫你两声吧,这么寻思着我就嚎了一嗓子,没找着你,倒是引来了套着厚皮草厚棉袄的爱斯基摩老头儿,上来给了我两巴掌说死东西别叫了再叫唤看我不打死你。我反应是真的慢,这时候才明白原委——哦,原来梦里的我是雪橇犬。

然后就醒了?敦问,不经意地又裹紧了毛巾毯。夜里的风喧嚣,不是谁都比得上太宰这样不要温度也不要风度。

醒了,就一瞬间的事儿。太宰淋了点雨,像是清醒了不少,拍拍脸颊晃晃脑袋,这下便真的一丝睡意也无。他少有地叹气,再看看哈欠连天的中岛敦,问了一句话:敦君,如果我真的变成雪橇犬,你还会认得我吗?

敦那个时候迟疑了半晌也没答出话来,他又没想过这么奇怪的问题,也没想过太宰治会大半夜地失眠然后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他想了许久,太宰也等了他许久。最后,敦堂而皇之地给出理所当然的答案:我不知道。太宰先生,我不知道。太宰闻言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却又听得敦君开口:但是如果连我都能认出来的话,可能就是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的时候了。

你低估自己啦,敦君。太宰用敦的毛巾毯擦干脸上淋到的雨,因此收到了敦的强烈鄙夷。鄙夷之于太宰治没有任何用处,只不过是浪费了眼神劲儿罢了。他无视敦的表情,继续往下说:整个侦探社保不齐只有你会在意我了,其他人一个个都盼着我死呢。中岛敦下意识地反驳他:不是这样的,盼着你死也是在意你的一种表现呀。这一句话出口把太宰卡得是哑口无言,半刻也没憋出东西来,最后倒是忍俊不禁地笑出来,笑得肆意张狂。

到底俩人也不晓得这半夜聊天聊了些什么,也就是淋一场雨的交情。中岛敦如今想想说也是啊,一碗茶泡饭一场雨自己就觉得人生圆满,可这在太宰治眼里都是垃圾,对他自杀的计划没有帮助,总不能说让他吃茶泡饭噎死,那太扯了。这么想一遍中岛敦还是没解开心里头一层一层的结,——十八岁的少年正值心思细腻的年纪,胡思乱想是日常任务,发呆愣怔是行事作风。他和侦探社的其他社员们不一样,前十八年的人生背景逼走了他所有叛逆,青春年华之于他更像是为他人而活。如若不是当初遇见了大型河湾漂流垃圾太宰治,他中岛敦大概就成了那河岸上的青草肥料,——说不定那样更好些,为横滨自然环境贡献一份氮磷钾,四舍五入就是在整个世界减缓热岛效应。太宰治还嘲笑过他的肤浅想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敦君,你现在可值了七十亿,想要多少金坷垃还不是信手拈来,哪费得着你那小身板为地球母亲做贡献。敦想想是这个理,可又总觉得不对劲儿。七十亿竟算些什么?就算中岛敦这人死了,武装侦探社还是要开张,港口黑手党还是要犯事,横滨北海道还是照常营业,茶泡饭照样是好销路。他时常也羡慕太宰治每天跟这混日子,爱自杀自杀爱跑路跑路,自由自在还有人救——没错这活计被他中岛敦一人包揽——一来二去倒弄得一副“护城河边是我家,乱扔垃圾死命罚”的架势来。

与谢野晶子此时喝着咖啡吃着巧克力,眼神倒一个劲儿地往中岛敦那儿瞄。她掐指算算敦发愣的时长,心说这孩子今天有问题啊。她与谢野平时看着是打打杀杀的恶魔医生,可到底是众多红白玫瑰中的一朵,此时竟也发挥出成熟女性的精准直觉来。可这玫瑰的刺儿不好躲,轻易就扎得人皮肉见血,直接就开口问:阿敦你怎么了?难不成又给太宰欺骗了感情咯?中岛敦听闻这问就回过神来,抖抖脑袋,一副“我不是园丁我碰不着刺儿”的模样,无比自然地把问题打了回去:与谢野小姐你问了什么?

好小子,装傻的本事倒是一流。与谢野晶子内心里有莫名的惊讶(可她不晓得中岛敦这不是装傻是真傻),默默地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再一抬眼就瞧见太宰治正推开了门灰头土脸地走进来,嘴上不经意地打着招呼。她尚未反应,只见得敦匆匆忙忙地迎上去,嘴里念念叨叨嘘寒问暖,顺便指了指已是三级残废的包裹们,轻轻松松抖掉了卖队友这个包袱。她看着,心底里飘起字幕:哦妈的这两个人有问题他们一定是神父瓦伦丁(的阴魂)打入我们内部的敌人同志们快站起来消灭他们……不对不对,与谢野晶子摇了摇头,心说热血电视剧果然不能乱看,容易被洗脑。

这厢与谢野正删着脑子里塞的稀奇古怪的垃圾,那边太宰与敦又不知在谈论什么人生大事。你一言我一语,敦君眉眼间倒也显出些开心来了,太宰便继续大言不惭地侃侃而谈,从侦探社侃到红围巾,从新干线聊到浅草寺,从横滨湖畔扯到满天星斗。中岛敦也是有耐心,居然真就认真听了,一个字都没落下,管它是大饼还是油条、组合还是港黑,全都单击右键点了保存。

没救了。与谢野心里骂着。可腹诽归腹诽,看着中岛敦听着津津有味的样儿,竟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思。于是她也侧耳凑过头去,陪着敦听太宰治吹牛皮:听他说自己如何如何在银座瞧见了正蹲点的中原中也,又如何如何偷偷把自己的账都算在中原中也头上;听他说自己怎样怎样到街上被陌生女人拦住,又怎样怎样受了那鲜艳的指甲一顿狠挠;听他说路边的猫猫狗狗怎么怎么秀恩爱,又怎么怎么被自己吓得四处逃窜……等等等等之类的奇异故事。

“陌生女人……?”敦听完,施施然地指出令人疑虑的话语,“明明不认识,为什么要打你呢,太宰先生?”

“嗯……大概是因为,我长得讨喜吧。”

“得了吧,”与谢野冷冷地嘲笑他,“那女人找上你,怕是因为……”

“因为你负了她的心。”一个不当心她便给江户川抢了话茬子。江户川原本正在快递堆里翻江倒海找吃食,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眼镜,笑嘻嘻地加入这边儿犄角旮旯里的茶话会。

“诶?是这样吗?”太宰浑然不觉自己是两人话里描述的那个混蛋,万脸茫然,“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呀。”

“太宰先生……我觉得,是你把她忘了……”敦犹犹豫豫地,却是一针见血。

太宰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似乎还是没有印象,便一派轻松地接受了中岛敦的这个说法:忘了就忘了呗。既然忘了那就说明没有记住的价值,那还记起来做什么。——不记也罢。

最后一句落寞也不知说给谁听,中岛敦也揣测不出太宰治脑子里骨碌碌转着的究竟是什么。他心说太宰先生这样能记住谁呀,迟早要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不过太宰治伤春悲秋的小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敏锐如他自然也察觉出敦心底里的浮起又沉降的问号泡泡。——然其缄口不言,只笑笑,大力地揉揉敦的头发,仿佛是相信大力出奇迹的模样,说:敦君,今天晚上陪我去数星星吗?

什么?敦的耳旁尽然是头发摩挲的响声,模模糊糊地,没听着太宰治的话。

于是太宰弯了腰凑到他耳朵边儿上,轻轻地往外吐气,将声波传到敦的耳蜗里头:我说,你愿意今天晚上陪雪橇犬先生数星星吗?

“……”敦一下子有点懵,没敢答应,等到大脑真正理解了这话的意思之后,才怯怯地开口:太宰先生,我能提个要求吗?

说呗。太宰望着他,眼里飘忽着希冀。

那个……太宰先生,这次能别用我的毛巾毯擦鼻涕吗?敦小心翼翼地提。

那当然。太宰治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哈笑起来,挥挥手说敦君晚上别忘了这事儿,便又蹦哒蹦哒地出了侦探社的门,留着中岛敦在那儿担心太宰治这话是不是和行星运动轨迹一样不靠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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