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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做一个不快乐的诗人
躺在铁轨上数银河的星星

—— 放点车尾气

费渡亲人的时候有一股子不知道哪儿染来的狠厉劲儿,一个吻下去,非得逼得对方慢慢地、慢慢地把肺里的空气都排出来,几近窒息的当口,他才放开手心里头的猎物,施施然地渡一口仙气过去,将垂死的情人从地狱的边缘解救回来。骆闻舟一开始没发觉费渡的这点习惯,毕竟费渡当初怀着一点点暧昧去撩拨骆队的心头火时,从来都是浅尝辄止欲拒还迎的。等到后来案子都破了、档案写好了封存了、刑侦组终于闲下来一阵子了,骆闻舟才终于在终日腻歪的细节中发现了自家这个小王八蛋的本性。初时他很紧张,觉得费渡这个行为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还没消除,于是很刻意地在各种方面找办法解决这样的问题。费渡在某一天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敏锐地猜透了骆闻舟的意图,并趁此一边嘲笑他一边矢口否认自己有心理问题。骆闻舟简直可说是条件反射地认为费渡又在睁眼说瞎话了,正想拎起他好好教育一下,却猝不及防地被费渡抓住机会,凑上去就亲他,亲得骆闻舟脑子里只剩下不可描述的事情。罢了,费渡还要再用灼热的目光在骆闻舟的唇齿间逡巡一圈,喉咙里压着低哑的撩人的声线:师兄,你太可爱了。

骆闻舟知道这句才是费渡先生的场面话,但无奈这场面话让他很受用,饶是他清醒得很,这下也得把一肚子的长辈道理咽回去。——更何况他的脑袋被费渡引得七荤八素呢。

除了这一个让费总的历届情人都头疼不已的习惯外,费渡还有一个只让骆闻舟一个人头疼的问题。骆闻舟其人,比起中等水平的善良和正义感,一些蔫儿坏的痞气和一张固若金汤的脸皮反倒更占上风。可事到如今,这点气场和面子也即将被费渡消磨殆尽,只因为费公子那一双桃花眼的弧度勾得过于清朗俊逸,总在不知觉间就把骆将军迷到床上去。骆闻舟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一类的人物,暖帐笙歌恰合心意,但费渡眼睛里放出的电既吸引人又仿佛置人于死地,一不当心就沦陷。不论是边接吻边宽衣时眼尾微微一弯泄露出来的笑意,还是云雨过后眼里噙着泪水的伪装出来的可怜样,费渡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是对骆闻舟的定力的敲打,逼着骆队在工作时间全情投入,心里一遍遍循环色即是空。

然而一旦到了该下班回家的时候,恢复了总裁身份的费渡就又恢复以前的惯例,毫不避讳地等在警局大门口。看见骆闻舟走出来,他就迎上去,或送一个飞吻、或给一个拥抱,顺便不动声色在骆闻舟挺拔的腰线上抚过去,很自然地唤他一声师兄,施以他费渡二十多年来积攒的最朴素最真实的爱情。

骆闻舟就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改口?

费渡从善如流,眼里盛满了巫山雾雨般的真挚:闻舟,你怎么这么心急啊?

这句话一下子撞进骆闻舟的耳朵里,振聋发聩。他心里大叫不好,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要栽在名为费渡的温柔乡里头了。

Fin.


真·私设如山
遣词造句随心所欲不顾语法
这种没什么对话的看上去就像读后感一样的同人文,写起来居然有点畅快
以后尽量不写这种摸鱼文了,我不想再承担文笔大幅退步的后果了,辛酸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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